遥遥行走而来,殿中宾主酒兴正浓,注意到这番举动的人寥寥可数。
邀月公主是其一。
或许此刻她更恨不得,那个捧着玉壶小心翼翼行走的女子是她自己。
卿灼灼在南宫煜酒案前站定,屈膝道:“奴婢见过殿下,请殿下允许奴婢为殿下斟酒。”
不卑不亢的娇柔女子,能得卫太子宠幸确有原因。
南宫煜冷冷盯她一眼,转头望着对面的卫廷睿淡淡道:“多谢。”
卫廷睿举杯含笑,静待南宫煜一同举杯。
春雷不悦的瞪了一眼卿灼灼,走上前道:“给我吧。”言毕,就欲伸手去接她手中的玉壶。
她不动,娇声道:“卫太子殿下特命奴婢为王爷斟酒,怎敢由她人代劳。”
听声音不过是个恃宠而骄的奴才,忘了自己的根犹在南楚。
春雷冷冷一哼,手中的拳就要砸下:“好大的胆子,竟敢忤逆本卫!”
“住手。”南宫煜漫不经心的开口,似乎方才眼前什么也没发生,他勾起嘴角看了看对面的卫太子,淡淡道:“让她倒酒。”
果然,卫廷睿的笑意愈发浓郁,手中的酒樽再一次举起来。
春雷愤愤的后退,眼神死死的盯着卿灼灼,似乎只要宴会一散定要将她碎尸万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