卿灼灼盯着南宫煜的脸,面色一冷,迎上他的目光,淡然道:“你不用得意。我只不过是不想借他人之手杀你。”
太子轩的话,或许旁人还没能听见,卿灼灼的话众人却句句分明。
太后一惊,皇帝一冷,皇后一颤。
南宫煜冷面盯着她的脸,忽然漾起一个和煦笑容,伸手从怀中摸出一物,朗声道:“西凉国亡,圣旨作废。本王手中的东西,可不曾作废。”
金殿空旷,声声入耳。
卿灼灼抬头,冷声道:“什么东西?”
太子轩闻言,转头望来。
李泰捏着左手玉扳指,星目一闪。
南宫煜一点一点展开手中薄薄的笺纸,冷声道:“西凉公主卿灼灼,自愿卖身为奴。主人正是本王。”
“哗……”金殿中一片唏嘘,观礼席上亦有私语。
那薄薄的卖身契,在场众人个个皆有。
无他,只因众人宅中都有奴隶,一年中也常要添买几人。对这卖身契并不陌生。
尤其是那卖身契上的手印。
卿灼灼盯着鲜红欲滴的手印,想起死牢那夜的遭遇,语气冰冷,“还给我。”话毕,伸手去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