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柏像是落水之人抓住依凭,无比紧张地看向他。
沈顾无奈道,“你想必也听说过我家中关系,求我没用。”
袁柏咽了口唾,“那沈相…”
“更不行,”沈顾道,“没办法,只能找殿下。”
袁柏眼生绝望,“星隅千叮万嘱不能让殿下知道,我…”
这时云渐也忍不住了,“她求你寻医难道是奔着死去的,你愿意守鳏也罢,可如何同殿下交代。”
袁柏无言以对,云渐恨铁不成钢地看了他一眼,转向沈顾,“我去。”
沈顾怔忡,“可母亲她都没见过你。”
“见过的,”云渐定声吩咐,“逐溪,去牵马。”
逐溪应是,出去前一推袁柏的脑门,“耙耳朵耙的都缺心眼了你。”
他夺门而出,云渐也走了,李赢君道,“看不出来,邓云合竟还会为你寻药。”
沈顾道,“母亲是心思恪纯之人。”
李赢君不以为然,冷笑道,“若对你好,便不会让你轻易连家都不敢回。”
沈顾否认,“阿娘误会了,其实她是…”
李赢君不理他,转头进了内室,珠帘撩起来摔下去,啪一声响。
沈顾只好闭了嘴。
说来可笑,邓云合对他好时,外界不见赞誉,后来与他们父子生隙,反倒闹得满城风雨,连云游四方的李赢君都听说了。
*
主仆二人策马进城,逐溪问云渐,“少主公要直接去找邓夫人吗,属下觉得不妥,两位夫人似有旧怨,我们又不明底里,若有殿下从中调和,许还好些。”
云渐道,“殿下身子尚未好全,岂能再受惊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