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静暄在床上辗转反侧,没有办法入睡。
二十八年后的她已经五十岁,她应该已经赚了足够的钱,给妈妈和弟弟买了大房子,给弟弟安排了最好的医生。她爬过珠穆朗玛峰、见过火山、下海亲眼见过鲸鱼……
一阵困意侵袭她的大脑,她的呼吸变得平缓。
“叮铃铃——叮铃铃——叮铃铃。”手机的闹钟响了三下后自动关机了。
钟静暄醒来,扶起自己酸痛的脖子。
“痛,好痛!”
她摸着额头处凹陷的地方,是靠在方向盘上留下的印记。
方向盘?她在车里?这是张玮借给她的车。
她为什么会在车里?她本应该在豪华单人病房,躺在舒服的大床上。
她抬头看到后视镜前的自己,是她本人的模样。太好了!她回来了。
伴随着身体的酸痛和不太清晰的头脑,钟静暄解开安全带下车。
“这里是……”
杜浩宇酒店的停车场!
以她现在的身体状况来看,她很有可能在车里睡了一晚上。
先不管这么多了,她先上楼看看杜浩宇醒了没。
电梯门打开了,保洁阿姨推着清洁车出来,盯着钟静暄头上的红块。保洁阿姨已经出来了,目光没有转移。
钟静暄被盯得不好意思,捂着额头解释:“这是被东西压出来的。”
电梯门自动关上,保洁阿姨慢慢消失在钟静暄的眼前。她把额前的刘海重新拨下来,虽然刘海有点长,甚至扎眼,但不碍事,只要能把这惹眼的印记挡住就行。